第(3/3)页 “你结巴了?因为刚才那些说辞是编好的?” “不是。” 李瑕道:“聂仲由能带着你一起回来,只有一种解释,他真是你救回来的。因为救命之恩,他带上你,但信不过你,才将你留在临安城外,对不对?” “不对,就是我说的。”白茂道:“他就是叛国了。” 李瑕道:“聂仲由没有叛变,甚至他重伤未醒时就被你救出来了。” “不是,”白茂大声道,“他明明……” 李瑕打断白茂,道:“因为我在右相府见到聂仲由时,他后颈上还没有那块烙印……” “你胡说!他明明早就被烙了!” 白茂很生气,因为他知道李瑕就是在胡说,聂仲由脖子上的烙印在亳州城里他就看到了,李瑕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必是这两天才烙上去的。”李瑕又道。 “你胡说!” 李瑕突然挣扎出一只手,指向白茂,喝道:“我是不是胡说,新伤还是旧伤,一看便知。” 他手才挣扎出来,禁卫又将其摁住。 白茂忽然一愣。 他看到了李瑕手上戴着一只指环。 那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却是他第一次偷东西时,送给他娘亲的。 作为他出师的庆贺…… 白茂不再说话,只是眼中已满是茫然之色。 李瑕却已转向聂仲由,问道:“聂仲由,我那日在右相府见你,脖颈后分明没有烙记,谁给你烙上去的?” 聂仲由缓缓抬起头,张了张嘴。 李瑕又道:“他们为何要弄坏你的嗓子?” 有禁卫上前,凑在聂仲由嘴边听了一会。 “他说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蔡拄让人给他烙的……” “胡言乱语!” 吴衍再次出列,道:“陛下,李瑕说得不错,烙伤是新的还是旧的,一看就知。” “看。” “是。” 有禁卫再次凑上前去。 “禀陛下,是新伤,印记还是红的,似还用过药,要做成旧伤……” “胡说。”萧泰来大怒,道:“我分明是见过……” 他目光看去,神色忽然一变。 因早就见过,他方才并未细看,此时看去,只见聂仲由后颈上的那道烙印不禁发红,还粗了不少。 “这是有人又烙了一遍,我前日看到的不是这般……” 吴衍道:“人一直关在三衙,谁能给他烙?” “你!”萧泰来道:“就是你……” 吴衍冷笑,转过身不再搭理萧泰来。 “陛下!”程元凤忽然站了出来,道:“臣愿为聂仲由作保,他绝非叛逆之人。恳请陛下搜查三衙,若能找到烙铁,必能还聂仲由与李瑕清白……” 谢方叔猛得回过头看向程元凤,眼中迸出惊怒之色。 他终于变了脸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