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恰恰是在街上被年儿认出来了,更加把这种不安放大,因为他意识随时会被更多人认出来…… “我还是要杀孙应直。”李瑕道。 “杀就杀吧。”高长寿忽然道,“这事简单,咳咳……今夜你要去丁府赴宴,我翻墙出去把孙应直杀了,没人能怀疑到我们头上。” “我也去。”刘金锁道。 “不。”高长寿道:“咳……你和林子在这里大声说话,别让人怀疑到你们。” “但你伤都没好全。” “快好了……就是我有伤,又不起眼。别人才不会怀疑。” 高长寿在峄州受的伤,其后一路奔波,又陷入绝境,失了救生意志,伤势一直在反复。 直到李瑕带着高明月回来后,他振作不少,伤势才开始好转,但还未痊愈。 他却是努力止住咳嗽,郑重又说了一句。 “当年九河之战,家父身中数十创,犹力战,阵亡前尚亲斩蒙卒三人……我不过是去杀个老迈文官,如杀鸡尔。” 刘金锁差点想说“所以你爹战死了啊”,还好话到嘴边吞了回去,咽了个大口水。 “你打算怎么杀?” “翻墙进去,杀了孙应直,翻墙出来。” “孙家有护院。” “太平时节,临安城内一个太常寺的官员,能有多少防备?” 刘金锁道:“我去,你可以扮成我在院里说话。” “我扮不了你。” 李瑕道:“我也打算让慕儒去,但不是到孙府行刺,太冒险了,我有个计划……仲由,你来帮我参详一下……” 一张纸在桌上铺开,众人围坐在桌边。 李瑕提笔划了几笔。 “这是清河坊,这是御街,丁府在这里……仲由,孙府在哪里?” 聂仲由接过笔,又划了好几道,把那地图添得很细致。 李瑕道:“今夜,我到丁府赴宴,到时与丁大全说,我曾因争风吃醋杀过孙家子,想当面向孙少卿赔罪,让他帮我做个和事佬。” 韩承绪沉吟道:“他能同意吗?” “能,现在我明面上是丁大全的人,他就算为了不与孙应直交恶,这事他也得问清楚。” “但未曾提前送帖邀约,孙应直会去?” 李瑕道:“前日孙应直不在选德殿,不知我活着回来。到了今日,他不可能还不知道。以正常反应,他该质问为何杀他儿子的死囚能去立功,但他没有,说明他在盯着我。邀他,他会去。” “若不去呢?” “那今夜就放过他,再找机会。” “他若去,我们如何杀。” “临安城很堵。”李瑕道:“我们利用这点。” 他手指在刚画的地图上划过。 “孙应直应邀,乘轿,从孙府出门,经过御街,我们把他堵在这里。 明……高姑娘,你找一辆拉货的板车,停在望仙桥附近,看到孙应直到了,放倒板车,把路堵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