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廖莹中眉头一动,表情微妙起来。 “本来只有李墉一个人证,及时杀了也就是了。偏是……先死了孙天骥,李家又失了火。” 贾似道笑了笑,道:“不错,程元凤还恰好把李瑕从牢里保出去了。” “等诸公知道此事,忍不住会猜……右相为何如此?难不成,真有此事?” “更巧的是,谢方叔一心要置李瑕于死地。” 廖莹中笑道:“诸公又猜,左相为何如何急切想杀人灭口?莫不是真有此事?” “不错,那些道德君子,必会担忧不已……万一忠王真非宗室血脉,如何是好?这大宋基业,祖宗江山,如何是好呐!” “阿郎,太像了,太像了。” “再一想,李墉与黄氏有染,其实也有可能。” “是啊,男女之事,谁能保证呢?”廖莹中笑道,“我若是李墉,我也有可能与黄氏有染。” “要构害忠王,只需李墉一张嘴,但要证明忠王就是荣王亲生,无论有多少证据,总有人忍不住起疑。” “这般一说,连我也有了怀疑。而李墉不现身,此事便不会有答案。没有答案,疑虑就不会消。” “最妙的是,今夜孙应直死了。” “他一死,会有更多人查。偏他们一查,只能看到若有若无的线索。” “只怕连李瑕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场刺杀把事情搅到多大……李瑕,便如一只小蛐蛐。” 贾似道提到蛐蛐,诗兴大发,随口又赋诗一首。 “小能敌大果然强,虫小赢多必是良。累胜上肩魁大者,这般虫小也非常。” 廖莹中眉头一挑,问道:“阿郎是想……将李墉攥在手里?” “不错,吴潜想当史弥远,我却想当周公。” “以李墉父子为筹码,掌握忠王?” 贾似道笑而不语。 “所以,就让李瑕去西南?一则让事情继续酝酿,让诸公猜不着头脑;二则,李墉不可能在临安现身,但李瑕只要离开,李墉极可能去找他,而西南我们有吕文德,忠王一系鞭长莫及。” “不错。” “但阿郎担心,保不住李瑕?” “连孙应直都死了,你若是忠王一系,能放过他吗?事关国本,你知道今夜有几人闻风而动?这场大火一旦烧起来,谁都不知道要烧到何等地步。” “可……阿郎,你还在添火啊。” “火愈大,将旁人烧死了,我才好火中取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