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芹泽大人,你懂汉诗吗?” 芹泽鸭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当然!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很有学问的哦,我不仅精通汉诗,还精通和歌呢。论学识、论才气,我并不比昌平坂学问所的那些文人墨客要差!” …… “你知道我肚子上的这条刀疤是怎么来的吗?在我仍是伊予松山藩的中间时,有个混账说我是‘连切腹的礼节都不知道的小吏’,我一时气不过,就决定当场切腹给他看,你瞧!这就是当时切腹后所留下的伤疤!” 原田左之助拉开衣襟,向艺伎展示他肚子上的刀疤,又在讲他那一万年不变的“切腹而不死”的段子。 …… “那个……木下小姐,你的家乡在哪?” “……” “木下小姐?” “……在、在大坂……” “欸?木下小姐,你原来是大坂人吗?那还真是巧了呢!我也是大坂人呢!” 说罢,艺伎换上大坂腔。 “木下小姐,你的老家是在大坂的哪里嘞?你以前是干啥的嘞?” “……” “……” “……木下小姐?” “唔唔……!” 社恐就是这个样子的。 尽管在青登的陪伴、鼓励下,木下舞的怕羞易怯的性格转好了不少,但距离“能够与陌生人正常交流”,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面对艺伎的热诚以待,她像只小动物一样,身子绷得紧紧的,面庞涨红,视线焊死在膝前的榻榻米上。 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论艺伎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她的回复要么慢个好几拍,要么完全不回应,完全没法构筑起顺畅的聊天进程,就连身经百战的艺伎都不禁感到尬住了。 …… “千、千叶小姐,您要再来一杯吗?” 佐那子想了想,然后轻轻颔首。 “那就再小酌一杯吧。”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空杯递给艺伎。 艺伎手忙脚乱地端起酒壶,给她满上一杯,然后规规矩矩地静守在旁。 就跟斋藤一一样,佐那子完全不与身旁的艺伎交流,只默默地吃饭、喝酒。 只有当她的酒杯空净的时候,艺伎才总算是有在其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 艺伎完全被佐那子的清冷气场给压住了。 莫说是讲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以致她们间的氛围完全不像是“客人与艺伎”,更像是“主人与仆从”。 …… …… 艺伎们的到来、助兴,算是一个小插曲。 渐渐的,宴厅重回原先的秩序。 吃饭的吃饭、嬉闹的嬉闹、谈天的谈天、敬酒的敬酒。 “橘大人!前日之事,真是多有得罪了!” 能势良弼捧着酒杯,屁颠屁颠地扑到青登的跟前。 他口中的“前日之事”,指的自然是“青登被京都奉行所的差吏们逮捕”的那档子事儿。 是时,可真是把稻叶正邦和能势良弼都给吓出一身冷汗了。 青登不动声色地扬起视线,目光笔直地看着面前的满脸赔笑的能势良弼。 “哦……说起这个啊——” 咚! 青登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拍到餐案上。 “咚”的一声巨响,犹如静音符,全场的所有声音、所有动静,迅疾地转弱下来。 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宴厅寂静无声。 在场的所有人——新选组诸将、京都的贵人们、艺伎们——无不转过脑袋,集合为一的视线,落到青登与能势良弼的身上。 “能势君,我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须以京畿镇抚使的身份来与您相协商。” 青登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 ******* 求月票!求推荐票!(豹头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