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岛津齐彬……听到这个名字的同一时间,青登的眸光不受控制地一凝。 …… …… 岛津氏乃相当古老的家族。 他们的祖先是自称秦始皇的后代秦氏子孙惟宗氏后代。 从镰仓时代(1185-1333)起,岛津氏便世代统治萨摩地区。 跟干啥啥不行、只会嚷一句“好,那就这样吧!”的铁废物·毛利庆亲相比,萨摩藩的前代藩主岛津齐彬,实乃不世出的雄主。 岛津齐彬,岛津主家第28代当主,萨摩藩第11代藩主,嘉永四年(1851)继承萨摩藩主。 他在年轻时就热衷西洋科学,放眼世界,积极地学习、吸收西洋的先进知识。 他在就任之初便立刻着手开展改革,富国强兵。 在藩内,以“殖产兴业”为主导政策下,岛津齐彬以鹿儿岛地区为中心开始了日本第一个近代西式工厂群的建设,其中涉及包括西式造船业、制铁业(反射炉、熔矿炉的建造)、纺织业、军事工业(大炮、地雷、水雷)、制造业(玻璃制品)等多种行业。 此外,他看出了军舰的重要性,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建成了船坞,相继制造了多种西式帆船、军舰,这些又带动了冶炼、纺织、军事等工业的兴盛。 在筹备海军的同时,陆军的建设他也不落下。 他采用西式练兵方法,成立了法国式的骑兵队,萨摩军里大规模列装最先进的步枪、火炮。 相传,萨摩藩的兵工厂已经具备生产新式武器的能力。 不夸张的说,岛津齐彬一手缔造了萨摩藩的强大。 在他的大力改革下,萨摩藩崛起为即使是幕府也不敢与其正面争锋的强大存在。 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岛津齐彬都是毋庸置疑的开明之主。 然而……然而…… 天璋院的俏脸在青登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岛津齐彬是最坚定的“一桥派”。 嘉永六年(1853),为了扩大“一桥派”在幕府的影响力,他一手主导了天璋院与德川家定的联姻。 换言之——就是他将天璋院的人生搞得一团糟! 天璋院的不幸,都是因他而起。 一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少女,因他的一个无情决定,而不得不嫁给一个不能人事的废物,年仅二十岁出头便守活寡,被迫卷入时代大势的正中央…… 想到这,青登便不免感到心情沉重。 平心而论,岛津齐彬的此般做法,无从指摘。 在古代……不,更正,应该说古往今来,女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 仅牺牲掉一个无足轻重的旁系子女,就能换来萨摩藩的政治影响力的扩大……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不过,岛津齐彬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吧——天璋院在远嫁江户后,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扶持一桥庆喜上位,而是反戈一击,倒向“南纪派”,成了德川家茂的忠实拥趸。 岛津齐彬除了极富远见之外,还很有识人的眼光,提拔了众多人才。 在他一手提拔的这众多人才里,有两人最为杰出——西乡吉之助与大久保一藏。 简单来说,这两人分别扛起了萨摩藩的一文一武的两面大旗。 西乡吉之助,生于文政十年(1828)。 大久保一藏,生于天宝元年(1830)。 二人皆起于微末,都出生在一个下级武士家庭。 换做是在往昔的太平之世,这样的出身卑微之人,肯定是永无出头之日的。 幸而,知人善任的岛津齐彬发掘出了他们。 嘉永七年(1854),西乡吉之助成为岛津齐彬的亲信扈从,参与藩政。 安政四年(1857),大久保一藏被提升为步兵监督。 在岛津齐彬的悉心培养下,二人积累了大量的从政经验,才华日益显现。 安政五年(1858),岛津齐彬暴病而疫,其侄岛津忠义就任藩主,实权掌握在其弟岛津久光的手中。 正所谓“一个人一套班子”。 岛津久光上位后,藩内的保守势力开始抬头,身为前朝旧臣的西乡吉之助和大久保一藏被逐渐疏远。 值此危机关头,大久保一藏凭着一通极限操作,强行扭转了不利的局面。 他发现岛津久光爱下围棋,便苦练棋艺,以便交流。 听说岛津久光想看《古史传》,他便设法弄到多达28册的《古史传》,分册借给岛津久光,并乘机在书中夹带纸条以让岛津久光明白自己对形势的见解。 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大久保一藏获得岛津久光的信任和重用,复归藩政中心,才刚刚抬头的保守派势力被打压回去。 与大久保一藏相比,西乡吉之助的经历就颇复杂了。 岛津齐彬尚在世时,在他的授意下,西乡吉之助频繁地为尊王攘夷运动奔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