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时之间,只有沉默主宰了整座营帐。 关于设立京畿镇抚使一职的理由,幕府所给出的明面上的解释,是担心松平容保撑不起那么大的局面,所以多派个人来帮帮他。 可内情究竟如何……这就无人能说清了。 除了涉世未深的藤堂平助,以及从不关注这类复杂事情的原田左之助之外,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们的盟友……会津藩内有不少人对新选组的敌意,并不比尊王派势力对他们的敌意要小。 平日里,大伙儿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把这份冰冷的事实端出来说。 芹泽鸭适才的这一席话,算是把大伙儿深藏已久的心里话都给翻出来了。 “……行了,闲话到此为止。” 青登冷不丁的开口。 他给上述的种种探讨,作了个简短的结: “现阶段,会津藩是我们毋庸置疑的盟友。” “我们论迹不论心。” “只要他们别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就别管他们的心思如何了。” “又不是要一起结婚,共度余生。” “我们只关注他们怎么做,不关注他们怎么想。” 大伙儿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藤堂平助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自言自语: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明明是盟友,结果却还要互相提防……这样下去,幕府还有得救……” 说到这,他后知后觉地闭紧嘴巴。 永仓新八眯起双眼,沉声道: “平助,这些话别瞎说。” 藤堂平助满面歉意地低下头。 “对不起……” 幕府的前途堪忧……就立场而言,这是他们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话。 不过……任谁都会觉得幕府的现状,用“摇摇欲坠”一词来形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财政紧张、直参子弟腐朽堕落、军队不堪一用、就连盟友都是各怀鬼胎…… 便在这个时候,帐外忽然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人未到,声已至: “仁王大人!情况有异!” 一名传令兵立定于帐外。 青登立即喝道: “进来!” 传令兵闪身进帐,接着以清晰、焦急的口吻,一字一顿地朗声道: “仁王大人,佐川大人率领全体会津骑兵出阵!直奔贼营而去!” “什么?!” 清河八郎率先惊叫出声。 同一瞬间,惊愕的情绪勒紧全场。 青登的表情未变,依然泰然自若地端坐在主座上——只不过他的面部线条变冷硬了不少。 “这个家伙……这么快就来给我使绊子了吗……” …… …… 此时此刻—— 新选组营寨,寨外某地—— 咴咴咴咴咴咴…… 精挑细选的战马低吼着,用蹄子刨着泥土。 佐川官兵卫手提3米多长的片镰枪,策马巡查将士们的装备、精气神。 【注·片镰枪:十文字枪的分支,枪刃的一侧有分化出来的支刃】 松平容保借给青登的20名会津骑兵,全在佐川官兵卫的面前了。 望着英姿飒爽的自家将士,佐川官兵卫的唇边扬起自信、豪迈的笑意。 “哼!狗屁的京畿镇抚使……那个才刚过20岁的毛头小儿,懂什么打仗!” “只不过是一群何足道哉的乌合之众,何需那么谨慎?” “远道而来的贼军尚未站稳脚跟,正是向他们发动袭击的最佳时候。” “只要在此刻发起怒涛般的猛攻,定能给他们以重创!” “若是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打得他们四散溃逃,直接终结这场战争!” 说到这,佐川官兵卫转过头来,冷冷地遥望新选组的营寨。 其面上的嘲讽之色已浓郁得无以复加。 “该打的时候不打,将‘直觉’、‘不祥的预感’等似是而非的词汇挂在嘴边……这样的用兵方法,可称不上是谨慎啊!只不过是胆小罢了!” “关东人果然靠不住!” “镇抚京畿的重任,果然还是得靠咱们会津男儿!” 远远地嘲讽完青登后,佐川官兵卫收回视线,眼望其面前的一众骑兵,高高举起手中的片镰枪,枪尖直指穹苍。 “会津的英勇男儿们!跟紧我!” “让这帮不知死后的贼寇们看看!也让我们身后的那帮缩头乌龟们也看看!看看咱们会津人有多少本事!” 说罢,佐川官兵卫一勒缰绳,马首直直地对准远方的贼军阵地。 “跟我冲!” 他将高举的片镰枪用力挥下。 刹那间,战马嘶鸣,四蹄翻动。 滚滚烟尘向四周扩散开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