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德川家茂确实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至于病因,则并不复杂——水土不服+着凉。 起初,青登还以为德川家茂是因为新选组屯所里的那顿饭才得的病…… 因为头次吃肉,所以肠胃受不住,害了肠胃病,一病不起……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的确是青登的锅,那青登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天璋院和德川家茂了。 好在……德川家茂的肠胃并没有出事。 他仅仅只是着凉并且水土不服。 对此,青登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又感到十分地不理解。 此前从未见你生病,你怎么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抱恙了呢? 对于青登的这番疑问,只怕是连德川家茂本人也回答不清。 这世上的许多事情,本就是很不讲道理的。 像生病这样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乍一看,德川家茂的突然患病似乎很诡异。 可实际上,其中潜藏着自洽的逻辑。 德川家茂久居江户,第一次来到京都,不适应此地的气候环境,实属在情理之中。 至于着凉,就更好理解了。 现在正值一年一度的梅雨季,几乎每天都在下雨,昼夜温差极大。 早上只有十来度,必须得多披一件羽织才能出门,下午时的温度就直逼三十度,热得让人恨不得脱光上身。 这种忽冷忽热的天气,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招病倒…… 总而言之,德川家茂的患病虽在意料之外,可也在情理之中。 德川家茂长出一口气,随后回以充满歉意的眼神: “抱歉啊……在这个正需要我去挺身而出的关键时候,我竟不中用地病倒了……” 德川家茂的话还没说完,青登就当即打断道: “行了,别说这种话了。”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乖乖养病。” “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青登前脚刚语毕,后脚天璋院就补充道: “盛晴说得对,你现在就先顾好自己吧。” “关于与朝廷的交涉,自有我们来替你分忧。” 德川家茂扫动视线,扫视着一唱一和的青登和天璋院。 少顷,便见他缓缓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青登、天璋院见状,不由面现惑色。 天璋院:“家茂,你干嘛露出这副神情?” 德川家茂微微一笑: “没什么,就只是觉得……你们俩的这副敦促我去好好休息的模样,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样。” 骤然间,全场俱寂。 这股诡异的寂静,持续了约莫2秒钟。 2秒钟后,天璋院猛地睁大双目,脸蛋因快速充血而变得无比殷红。 “什……什么……?!家茂,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德川家茂笑吟吟地默默承受着天璋院的斥责。 说来奇怪……在听见德川家茂的这则玩笑话后,青登并不觉得懊恼或羞愧。 他反而煞有介事地呢喃道: “17岁的儿子,21岁的父亲,27岁的母亲……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家庭啊……” 天璋院将矛头转向青登: “喂!你干嘛还搭起腔啊!” 青登莞尔。 德川家茂也跟着笑出声来。 不过,出于笑得太用力的缘故,他没笑几声就“咳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青登赶忙收起脸上的笑意,天璋院也顾不得再抗议。 “行了,别笑了,快躺下吧。” 说着,青登伸出双手,按住德川家茂的双肩,以稍显霸道的姿态,将他按回进被窝里。 在躺下之后,德川家茂的咳嗽顿时平缓了许多。 他连喘了数口粗气,而后以梦呓般的口吻,轻轻地说道: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一桥庆喜了……” 他不说便罢,他这一说,整座房间的氛围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德川家茂病倒了,自然是没法再与朝廷商讨攘夷事宜。 在德川家茂缺位的而今,够格与朝廷展开会谈的人,也就只剩下一桥庆喜了。 将水户学奉为圭臬、打心底里尊仰天皇的一桥庆喜,到底能在这场与朝廷的对抗中做到哪一地步……说实话,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就连青登也不免感到心里“咯噔”了一下。 本就扑朔迷离的“幕朝会谈”,现在越来越扑朔迷离。 天璋院沉默了一会儿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