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在躲过对方攻击的同一瞬间,原田左之助舒展身子,稍稍上提枪身,自下方瞄准真木和泉的喉咙。 如此详述原田左之助的动作,仿佛时间过去良久。 事实上,一切只发生在弹指之间。 咻! 寒光一闪,枪出如龙! 枪尖正中真木和泉的没有甲胄防护的喉咙,从其后颈穿出。 “咕咕……!” 在发出几声没有具体含义的呻吟后,真木和泉两眼一翻,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白,软绵绵地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因为来不及收回长枪,所以原田左之助只能脱手,任由长枪留在对方体内。 待双方错身而过,真木和泉倒地后,原田左之助高高举起左拳,露出兴奋的笑容: “哈哈哈!敌将已被我讨取!” 这时,松原忠司(十番队副队长)拍马来到。 “队长,你可有受伤?” 原田左之助转过头,朝松原忠司投去讶异的视线。 “咦?你怎么知道我刚杀了一员敌将?” “咦?我没问你这个啊……” 说来也巧,松原忠司前脚刚到,后脚土方岁三也来了。 “左之助!干得漂亮!” 原田左之助方才施展的精妙招法,不远处的土方岁三都砍在眼里。 虽然原田左之助是个脑袋不灵光的笨蛋,但在战场上,你完全可以信任这个笨蛋,他的勇武不输任何人! “咦?土方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刚杀了一员敌将?” 土方岁三满脸黑线,无视原田左之助的耍宝,急声问道: “左之助,你可有见到橘?” 眼见土方岁三正在询问严肃的事情,原田左之助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态,认真道: “我没见到橘先生,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约莫是在5分钟前,他正闷头往敌阵的深处冲去,今天的橘先生依旧神猛啊!” 土方岁三闻言,咂巴了下嘴: “啧!搞什么啊!不过是一支行将败亡的弱旅,何必这么拼命,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 …… 天龙寺(长州军本阵)—— “久坂大人!真木和泉阵亡!真木和泉阵亡!” 闻听此言,某位将领立时发出悲鸣: “你说什么?真木先生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使本阵的气氛更沉重了几分。 真木和泉是激进派的老资历了。 他的阵亡,无疑是对激进派的又一记重锤。 上个月的池田屋事件本就已让激进派元气大伤。 昨、今二日的惨败又葬送了以真木和泉、来岛又兵卫为首的一大批干部。 时至如今,激进派已陷入人才凋敝、无人可用的窘境。 本阵诸将面面相觑,目目相看,久久不语。 久坂玄瑞端坐在马扎上,依然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那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全都与他无关。 某将领看了看久坂玄瑞,面露犹豫之色。 约莫半分钟后,他终于壮起胆子,深吸一口气,向久坂玄瑞问道: “久坂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请给我们指示吧!” 近似哀求的语气…… 此言一出,诸将纷纷转过脑袋,齐唰唰地朝久坂玄瑞投去无助、乞请的目光。 一旁的桂小五郎见状,面部神情愈加复杂。 冷不丁的,从昨夜起就跟个木偶、哑巴似的久坂玄瑞,这时猛地站起身来,其屁股下方的马扎被直接顶飞。 眼见久坂玄瑞突然来了行动,现场众人纷纷抖擞精神,一脸希冀地看着久坂玄瑞。 “……桂。” 猝不及防的点名,使桂小五郎一怔。 桂小五郎立即扬起视线,二人四目相对。 “桂,你来领队,带大伙儿回家。” “伤员先行,其余人后走。” 他一边说,一边扫动目光,看向本阵的其他将领。 “你们也走,别留下来送死。” “我的脑袋是最值钱的,若不取下我的脑袋,幕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来给你们断后。” 久坂玄瑞的这一番话语使现场陷入短暂的静谧。 不消片刻,激动的情绪游走在空气中。 “走、走?久坂大人,您这是让我们逃跑吗?” “不!我不逃!我要跟幕府战斗到最后一刻!” “久坂先生,您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怎能只留您一人呢?”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都别吵了!” 随着久坂玄瑞一声令下,现场重归寂静。 “别再说这种天真的话了。” 他扭头看向方才扬言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那几人,一脸不悦。 “战斗?这地方还有‘战斗’可言吗?只有一边倒的屠杀!” “别再说这种天真的话,乖乖逃命去吧。” “活着比什么都强。” “只要活着,就还有重振旗鼓的希望。” 他的这番斥责,使刚刚那几位“主战派”纷纷低下头,面露痛苦之色。 某人赶忙插话进来: “既如此,久坂先生,您也跟我们一起逃吧!您是我们的重要领袖……”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久坂玄瑞的几声冷笑打断。 “呵呵……‘重要领袖’?我若是一个合格的领袖,就不会使众多弟兄惨死,更不会使长州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此次东征皆因我而起。” “皆因我无才无能,才遭致今日的败亡。” “我已无颜归乡,就让我留在这儿,背负战败的责任吧。” 说到这儿,他再度看向桂小五郎。 “桂,这些家伙就交给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