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终于活过来了……!” “我宁肯当一辈子浪人,也不去打仗了!” …… 在奇兵队的主持下,一枚枚饭团被有序地分发到全军将士的手中。 他们早已被饥火折磨得不成人形。 在领到饭团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噎死的风险了,忙不迭地将其塞进嘴中,生怕旁人抢走。 当全军将士正大快朵颐的这个时候,某棵位置偏僻的大树底下,桂小五郎、高杉晋作、酒吞童子三人聚在一块儿。 他们仨坐成一个“品”字型。 看着近在咫尺的酒吞童子,桂小五郎不免感到心情郁闷。 说实话,若不是形式所迫,他实在不想跟法诛党产生任何交集。 一来,他实在无法苟同法诛党的不择手段、视人命为草芥的行事风格,实在太过残暴了。 二来法诛党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得让人只想敬而远之。 他接触法诛党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可这么久以来,法诛党的三大干部中他只见过酒吞童子。 跟酒吞童子齐名的另两位大干部——大岳丸和玉藻前——以及他们的领袖八岐大蛇,桂小五郎连见都没有见过,甚至不知他们的性别是什么、年龄有多少。 此外,法诛党的组织目标也很模糊不清。 桂小五郎至今仍不知道法诛党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打打杀杀、四处奔走。 他目前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法诛党对幕府有着极大的敌意,视倒幕为己任。 在“打倒江户幕府”这一层面上,长州与法诛党确实有着相同的诉求,以及非常广阔的合作前景。 只不过……虽然只是个人的直觉,但桂小五郎始终认为法诛党力求倒幕的背后,还潜藏着一个……更加宏大的目标! 他曾直白地向酒吞童子询问他们法诛党的组织目标到底是什么。 是时:酒吞童子神秘一笑,幽幽道: “桂先生,目前还不是向您坦白的好时候,倘若贸然将我们法诛党的最高目标告诉你,只怕会吓坏你。我现在能让你知道的,就只有我们恨幕府如骨,只要能让江户幕府灭亡,我们不惜一切手段。” 总而言之,出于上述的种种缘故,桂小五郎对法诛党始终抱以一副“渣女吊龟男”的暧昧态度——既不坦然接受,也不明确拒绝。 对于桂小五郎的这般态度,酒吞童子等人倒是完全不介意。 不仅悠哉游哉地等桂小五郎转变想法,而且还派出般若来担任他的贴身保镖。 “话说回来,般若呢?” 三人聚首后,酒吞童子并未急着讲述正题,而是先向桂小五郎投去困惑的视线: “桂先生,怎么没瞧见般若?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桂小五郎淡淡地答道: “当我忙着组织‘岚山防线’的时候,他突然就跑走了,说是要去见一个故人。” “故人?” 酒吞童子挑了下眉,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面露无奈的苦笑。 “这样啊……那我大概知道他去哪儿了……” 桂小五郎很不喜欢般若。 因此,般若如何,他毫不关心。 他现在只想赶紧谈论正事。 于是乎,他直接开门见山: “酒吞童子,你方才所说的欲跟我们商量的‘要事’,究竟是什么?” 酒吞童子听罢,稍稍整理因般若的不知所踪而生出的感伤情绪。 “桂先生,不要这么冷漠嘛。” 他一边说,一边弯起嘴角,示人以玩味的微笑。 “这么对待当前唯一能够向你们伸出援手的同伴,可不好哦。” “事到如今,我就把话挑明了吧——你们长州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吗?” 此言一出,桂小五郎和高杉晋作双双沉下面庞,表情不善。 虽然二人都一副“恨不得即刻将酒吞童子打翻在地”的凶恶神情,但他们却保持静默,迟迟没有任何行动,更未出声反驳对方。 酒吞童子见状,轻轻颔首: “很好!” “看样子,你们对长州当前所面临的困局,有着相当清晰的认知。” “这般一来,我也能将话题继续下去了。” “此番东征,你们败得太惨了。” “死伤甚重,威望尽失。” “德川家茂虽非汉高祖、唐太宗那般英明神武的圣君,但也绝不是一个昏庸羸弱之主。” “至少他肯定懂得‘乘胜追击’的道理。” “自‘八月十八日政变’以降,幕府及佐幕势力一直在为‘长州征伐’做准备,积蓄钱粮,训练军队。” “对方的西征尚在酝酿,你们倒是先发起了虎头蛇尾的东征,平白送掉大量军队,使自身国力跌至谷底。” “你们觉得德川家茂会平白放过这个宝贵的机会吗?” “我敢断言:早则今年年底,晚则明年年初,幕府将发动规模空前的西征,一举荡平长州!” “纵使即刻募兵,这么短的时间也练不出什么名堂来。” “就凭你们现在这样的状态,有办法抵挡幕府接下来的侵攻吗?” “光是新选组一支部队,就能让你们捉襟见肘。” “更何况会津军、萨摩军等劲旅?” “所以说,你们现在唯一能倚靠的对象,就是我们!” 说到这,酒吞童子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胸膛,陡然拔高音调。 “你们现在唯一的破局之策,就是放下一切顾虑,与我们展开全面合作!” “如此,你们定能一举扭转当前的困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