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起得真是妙极。 日语的语序是“主宾谓”,即表示动作行为的对象放在主语的动作、状态或特征、行为的前面。 所谓的“幻附”,就是“附加幻觉”的意思。 而“淀”有渣滓、残渣的意思。 附加幻觉的残渣……生动鲜明地阐出了此药的特点。 在青登暗自思忖时,罗刹的话音不停: “匹马一麾的武者,俯拾皆是;大智大勇的勇者,寥若星辰!” “杀害如此难得的人才,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因此,我以礼贤下士之姿、吐哺握发之仪,恭敬地请他加入吾等麾下。” “我已尽我所能地礼遇橘隆之,不论是露出的表情还是说出的话语,都毫无不妥之处。” “哪怕是素有敬才、爱才之美誉的周公旦,应该也没法在我的礼数上挑出毛病了。” “但很可惜……我的话才刚说完,便被橘隆之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唉,他这是何苦呢?何必死忠于腐朽的德川家族呢?” “在吾等找到并包围橘隆之时,他就只剩两条路可走了。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死。” “既然他拒绝了唯一的生路,那么不论我再怎么喜欢他,都不能再留他了。” “为了以示对他的敬重,我决定亲手送他上路。” “实话讲,当时的我万万没有想到:橘隆之直到将死之际,竟还能带给我惊喜。” “纵然身陷必死的绝境,他也没有丧失战斗的勇气。”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毫不踌躇朝我攻来。” “橘隆之的步法乱得一塌糊涂,一看便知他的武艺不精。” “可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连步法都踏不好的弱者,却劈出了相当不得了的斩击。” “既非角度刁钻的攻击,也非出奇制胜的怪招,就只是一记朴实无华的袈裟斩。” “虽然这已是1年半前的事情了,但当时所见的光景,我仍历历在目。” “不算强壮的身体、飞速逼近的刀锋、仿佛下一秒就要有火焰从中跳出的眼眸。” “刃上所缠带的秋风扫落叶、所向皆披靡的气势,使我不禁出现片刻的恍惚。”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失神里,橘隆之的刀砍中了我。” 罗刹抬起左手,拉开衣襟,露出胸膛。 只见他的右锁骨上,横亘着一条数寸长的刀疤。 “这条疤,就是橘隆之给我留下的‘纪念’。” “老实说,我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实力比我弱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能够砍中我。” “可能是因为他当时释放出的‘置生死于度外’、‘哪怕是死也要拉你垫背’的凶狠气场,震慑到我了吧。” “虽然橘隆之的背水一击砍中我了,但这种只能划破肌肤的攻势,连婴儿都杀不了。” “我本想直接一刀砍飞橘隆之的首级。” “但橘隆之的那份纵使身与形俱灭,也要战斗到底的慷慨气概,着实是令我钦佩不已。” “因此,我决定给他留个全尸。” “我给他喂下了非常珍贵的特制毒药。” “吃下此药后,会在一柱香内出现失声、发高烧、呕吐、腹泻等症状,不出一天就会死亡。” “只要给橘隆之喂入此药,便不用担心他会吐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也能很快地送他下黄泉,实在是‘助人体面’的绝佳神物。” 说到这,罗刹似有所悟地顿了顿话音。 少顷,他“唉”地长叹一口气。 “纵使到了今日,我依旧在为没能将橘隆之收入麾下而深感遗憾……” 罗刹在说这句话时,两眉耷拉,神情沮丧,面上不见分毫做作之色。 由此可见,他是发自真心地为“错过”橘隆之而感到茫然若失。 “算了,时过境迁,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罗刹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定格在青登的身上,锐利的视线游走在空中。 “不管是天意如此,还是单纯的运气使然,总之——今日今时今地,我又碰上了姓橘的武士,碰上了非常想收服的男人。” “橘隆之的儿子……橘青登哟,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加入法诛党,成为吾等的一员吧!” 这样说完,罗刹就像在向同胞寻求握手一样,把掌心朝上的左手伸向面前。 罗刹此言一出,佐那子和总司双双露出错愕的表情。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青登,一脸平静,仿佛早就知道罗刹会朝他抛来橄榄枝似的。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法诛党乃何物,我就言简意赅地向你介绍一下吧。” “吾等的前身,乃曾于60年前的京畿地区大闹过一场的‘法诛组’。” “不论是前身的‘法诛组’,还是现在的‘法诛党’,我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打倒腐朽的江户幕府!推翻德川家族的暴虐统治!” 佐那子和总司再度变了脸色。 总司乃白河藩出身,他们一家乃白河藩的家臣,从没食过江户幕府的俸禄,而她本人也从没接受过什么忠君教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