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想起李瑕昨夜所言,依旧激赏不已。 “我说的都是真话,不需要费力去证明。谢方叔说的都是假话,只要捉住任何一个细节,推翻,就足够了。” 而今日殿上发生的一切,皆在印证李瑕这一句话。 …… “臣来比对吧。”吴衍道。 “允。” 吴衍理了理袖子,从木盘上拿起那块烙铁。 他心说姜铁匠手艺真是不错,一点也看不出是连夜赶制的。 昨夜正是吴衍贿赂了三衙,带李瑕去见了聂仲由,又去打造了这块烙铁送回去给聂仲由盖上。 烙铁在红泥上沾了沾,“啪”地盖在一张白纸上。 吴衍捧着纸,对照着聂仲由的后脖颈。 “诸公请看,分毫不差!”吴衍道:“这次看清楚为好,莫像萧御史那般敷衍一看。” 当然是分毫不差。 吴衍心中得意,睥睨着萧泰来,讥道:“不知三衙为何要给聂仲由盖一个北面驱口的印记?是为将我大宋豪杰驱为叛逆耶?” “……” 群臣面面相觑。 “左相……竟真做出这种事?” “这是栽赃!这是栽赃!”萧泰来疾呼不已。 但谢方叔已闭上眼,脸上泛起颓然之态…… “我们没有通敌叛国!左相害我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他害我们!”刘金锁大哭不已。 聂仲由没有说话,无力地趴在地上,固执将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 赵昀目光扫过大殿,依旧感受不到李瑕的情绪起伏,却能深刻地感受到聂仲由的忠心。 其人口不能言,但历经艰险一定要回到宋境,遭受冤枉无比悲愤还依然忠心……赵昀感受得到。 赵昀起身,趿上鞋,走向聂仲由。 “陛下。”群臣连忙上前相护。 赵昀却已亲手扶起了聂仲由。 聂仲由满面泪流,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含糊。 赵昀却知,那是一声“陛下”。 而聂仲由这一声陛下,比刚才群臣假惺惺的呼唤显然真挚得多…… 赵昀冷冷睥睨了谢方叔、萧泰来一眼,问道:“尔等言,仲由欲行刺朕耶?” “陛下!”萧泰来慌忙跪倒,“臣惶恐,臣……” 谢方叔原先还在危坐,已然连忙起身。 忽听官家又喝了一声。 “壮士归来!尔等污其为叛国细作耶?!” 谢方叔慌忙跪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