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臣……臣……” “臣监察御史吴衍,恳请陛下重惩谢方叔!方叔公器私用,以私隙残害忠良,结党交党,置国事于罔顾。陛下明烛事几,岂可堕此辈蒙蔽术中,何忍以祖宗三百年之纲宪,而坏于此小人之手耶?!” 吴衍手中没有奏折,竟是将今日听到的太学生刘芾的上书改了几句,反而弹劾起谢方叔来。 “臣监察御史朱应元,恳请陛下重惩谢方叔!方叔先罢赵葵、吴潜,今唆使洪天锡、萧泰来等人构陷忠良,迫害内廷,意在去陛下耳目手足,架空天子,独揽朝纲,步史弥远、史嵩之二权相之后尘……” 贾似道将蛐蛐笼收进袖子里。 他知道,官家今天不会有兴趣再和自己斗蛐蛐了。 朱应元的弹劾,终究是对了。 官家平生最恨史弥远叔侄那样的权相,今日经此一事,再提到二史,圣怒滔天,谢方叔已辩无可辩。 丁大全的目光已落在了谢方叔刚才坐的位置上…… “还不快将李瑕放开。”赵昀喝了一句,拍了拍李瑕的肩,道:“你不错。” 这是彰示信任之意。 “谢陛下。” 赵昀转身走向御榻。 又过了片刻,摁着李瑕的禁卫才松开了手。 李瑕转头看去,只见那两册情报还摆在远处的案几上,没有人去翻阅。 目光再一转,他看到张文静的那张彩笺正被一个老官员握在手上。 彼此距离并不远,殿上群臣还都在慷慨激昂。 李瑕于是迈了一步,伸手接过彩笺。 那老官员竟是不松手。 “冒昧了,敢问,能还了我吗?” “老夫江万里。” “是,见过江公。可将这个还我?”李瑕低声道。 江万里笑道:“你不该此时向老夫讨要,影响前程。” 话虽如此说,他终是松开了手。 李瑕拿了那彩笺收起来,礼貌地点点头,低声道:“多谢。” 亦有人看到了李瑕与江万里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只记在心里。 …… 赵昀在御榻上又坐了下来,神情冰冷。 谢方叔伏地良久,终于等到了群臣义愤填膺的声音一点点歇下去。 他抬头看向了官家,只在官家眼中看到了冷意。 到了嘴边的辩解之词已说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开口只有几个字。 “臣……乞骸骨……” 第(3/3)页